㈠ 后海有个“爆肚张”
文/李石
摄影/大琦
话说北京城的爆肚在干隆年间就有记载了。北京最出名的爆肚有冯、满、张、王等几家。爆肚冯在前门外门框胡同(现在菜市口有分店);爆肚满1983年在虎坊桥重张,后又迁入牛街(也有多家分店);原来在什刹海银锭桥边的是爆肚张。爆肚王位于地坛北门。京城的几家老字号爆肚店,其实口感上都差不多,区别主要是在调料的配方和切法上各有千秋。
自我国2006年开展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评审,爆肚冯、爆肚满、爆肚张都先后被评选为所在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爆肚冯还入选了北京市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爆肚冯、爆肚满各种媒体介绍较多了,今天我就说说在后海银锭桥旁的“爆肚张”。
无论是北京人还是外地人, 您去北京什刹海景区游玩,务必尝尝这里着名的老北京爆肚,那就是“爆肚张”的爆肚。 “爆肚张”地址在什刹海前海东沿17号,门前有一尊“爆肚张”创始人张泉才铜像。
聊“爆肚张”的话题,那还得从2011年11月22日聊起。虽然那天午后的风力达到5级,但在后海“爆肚张”门前,从四面八方来的人们,还是热情地参加了为128年前的“爆肚张”创始人张泉才铜像隆重揭幕仪式。
这家在银锭桥边经营了近40年的“爆肚张”,一直是后海地区的老北京 美食 符号。它的 历史 传承有128年。“爆肚张”除了爆肚,张家老太太李淑琴制作的果子干、芸豆糕、驴打滚也远近闻名。在张家老太太李淑琴的张罗下,“爆肚张”从铜像揭幕仪式那天起,正式成为了北京的区级非遗项目。
出席张泉才铜像揭幕仪式的朝阳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心负责人张凤英感慨地说:“咱们朝阳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以美术、医药、 体育 竞技、民俗居多。虽然这家馆子开在西城,但爆肚张的传人家住朝阳。按照相关规定,允许其申遗。我们对李淑琴老太太的项目陈述,经过专家组论证,最终‘爆肚张’的制作技艺被认定符合区级非遗项目申报条件。这也是目前朝阳区非遗项目中唯一的老字号。”张凤英还郑重地对来采访的人说:“接下来,朝阳区还将设立区级传承人,第一批32人中就有爆肚张的第四代传承人张子安。”
在相机的闪光灯闪烁里,第三代传承人、77岁的张耀兴靠着铜像,手拉着“张泉才的手”说:“我得拉着点儿爷爷。”在众多媒体的镜头前,张家祖孙三代和铜像一起合影。面对这许多闪光镜头,我不禁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19世纪70年代末,“爆肚张”创始人,年仅16岁的张泉才从山东逃荒来到北京,在银锭桥头遇见一对摆摊卖爆肚的夫妇,老两口见张泉才是个老实人,就把爆肚制作方法传给了他。自打1883年起,张泉才便推着爆肚摊在银锭桥头叫卖,他的爆肚主打选料精、口味正,因此得了“爆肚张”称号。
话说“爆肚张”第二代传人张殿增小学毕业后,跟着父亲在银锭桥头摆摊卖爆肚。父亲去世后,他接过爆肚摊,继续在银锭桥头的“摆摊时代”,街坊们都管张殿增叫“小爆肚”。
20世纪30年代,银锭桥头的爆肚已名声在外,马连良、言慧珠等京剧界名角都是“爆肚张”的常客。言慧珠的胃不太好,每天都到“爆肚张”的摊子上吃一份“蘑菇”(羊肚的一个部位,形似“蘑菇”,故而得名),“蘑菇”嚼着费劲,但助消化,有养胃功效。言慧珠每天吃一份“蘑菇”,喝碗原汤,几个月后,胃病竟痊愈了。一时“爆肚张”爆肚治愈名角儿胃病的传奇故事不胫而走,成为京城老字号饮食的一段佳话。
“爆肚张”第三代传人张耀兴是家中长子,初中毕业后便随父亲一起摆摊卖爆肚,外号“小小爆肚”。1956年公私合营后,“爆肚张”被合并到地安门小吃店。而张耀兴则进入了当年的牡丹电视机厂当厨师。不过,张家人仍然住在前海东沿17号院,没有离开与他们几代人息息相关的银锭桥。
直到1990年,后海的老邻居们纷纷找到张家第三代传人张耀兴说:“老爷子,我们还想吃您做的爆肚,赶紧把店开起来吧。”连当时清华大学的民俗教授也专程来拜访了张老爷子,并说“这个老店是北京老字号上在册的重要一笔”。在大家的催促下,张老爷子以自己的名字和儿子的小字东红各取一个字,加上顺利的“顺”字,注册为“东兴顺爆肚张”,重新把店开了起来,而这一开又是17年。如今“小小爆肚”的儿子张子安已经成了掌勺的大厨。
为老店申请非遗的74岁的李淑琴,22岁就嫁给张家第三代传人张耀兴。大家都亲切叫她张大妈,50多年来,她从没离开过什刹海。她制作的豌豆黄、芸豆糕、驴打滚等小吃深受食客喜欢。“吃一口立刻知道是不是老太太亲手做的。”常来这里的食客说。每天都有食客请老太太合影。“爆肚张”第四代传人张子安说:“来这里吃爆肚的有的是慕名而来,但大部分都是回头客!”
2007年末,西城区房管局的一张危改通告贴在了银锭桥畔,人们发现,老字号“东兴顺爆肚张”所在的前海东沿17号院,也在改造的名单内。记得快拆迁那些日子,来“爆肚张”吃爆肚的人们,除了抢吃最后一碗爆肚之外,还多了一个内容——给老店拍照。人们吃完爆肚后,总是不忘记问:“咱们这儿什么时候重开张啊?”
2008年11月23日,在什刹海边住了大半辈子,已年过7旬的张耀兴和老伴李淑琴,又将“爆肚张”在银锭桥头重新开了起来!实现了张耀兴的夙愿。一时间京城的各大报纸,都以“起家银锭桥摆摊创招牌”“声誉名角吃爆肚治胃病”“传承三辈儿名字攒名号”“重张旧址不远处续美味”等醒目的题目给予报道。
寒风中,我面对“爆肚张”创始人张泉才铜像,联想更多的是为什么今天的“爆肚张”依然顾客盈门,食客赞不绝口。我总结出一个道理:“人品大于菜品!”
这“爆肚张”的爆肚,无论是牛羊肚,原料都是24小时内宰杀的。牛百叶要一叶叶地反复清洗,羊肚要洗到水清为止,然后遵照传统工艺掌握好各部分的分寸,一刀一刀细细切好;羊爆肚要分清羊肚的部位,选料严格,如:肚板、肚葫芦、肚散丹、肚蘑菇、肚仁等。牛肚要分清肚领和牛百叶。一定要随顾客的要求而选择,不同部位用不同的火候。功夫完全在“爆”字上。“爆肚张”的调料是祖上秘传的作料,加上精心的选料,如:酱豆腐非王致和的不用,其他调料的配比也有严格的要求。
另外,东兴顺“爆肚张”的烧饼也有着独特的制作方法。东兴顺的烧饼用的是富强粉烙制,原料有纯花生油、花椒、小茴香、芝麻酱、糖色......各种原料配比适当,先烙后烤,火候适当。出炉的新鲜烧饼,不但香酥可口还要层次分明,最少要20层左右才达到要求,一定要外酥里软。慕名前来买烧饼的顾客除了老顾客以外,还有不少外国朋友。
用张家老太太李淑琴的话说:“咱老北京人做买卖实诚,绝不偷工减料,所以做出来的东西分量足、味道好。”用张耀兴老爷子的话说:“老一辈的有的都不在了,可是小一辈的也拿我这里当个宝地。现如今,我们每天早上都进300斤左右的肚,一般到晚上八九点钟就卖完了。万一卖不完,我们就退回去,保证都是24小时内宰杀的新鲜牛羊肚。我这里的爆肚没有隔夜的,那么做对不起‘老字号’三个字啊。”如今在店内,第四代传承人张子安掌勺,将满满一勺还颤颤巍巍的羊肚儿往水中一抄,等它脆了,热气腾腾,再浇上一层秘制酱汁儿,一下子,小馆里就弥漫了一层芝麻酱的香鲜味儿。
故事讲完了。但对于年轻人还真的要普及一下爆肚的知识。
北京人知道爆肚的功夫除了原料新鲜外,全在一个“爆”字上。水要量大、滚开,火力要极旺。入汤,几秒钟便熟。像肚散丹5秒钟、肚板7秒钟,肚葫芦、肚领、肚蘑菇8秒钟......如果爆过了火儿就会老硬。“爆”很讲究技术。吃爆肚还需蘸作料,作料用酱油、米醋、芝麻酱、香油、豆腐乳、虾油等配成,还要加葱花、香菜、蒜汁和辣椒油。吃爆肚时一般一口只夹一块,要抹着碗底托着香菜、香葱蘸起调料入口。同时吃爆肚要讲究“齿感”,如果邻座的人听声音以为您在嚼一块嫩黄瓜,那“齿感”才正宗。 有清人杂咏:“入汤顷刻便微温,作料齐全酒一樽。齿钝未能都嚼烂,囫囵下咽果生吞。”是对吃爆肚最形象的比喻了。
㈡ 大宅门续集里 白占元和七爷一块吃爆肚是那一集
16集以后
㈢ 《大宅门2》七爷和白占元吃爆肚15盘是多少集
是《大宅门2》第19集的剧情。
相关剧情:金二来到油盐店,正碰上于觉生和小青出来,他决定毁掉小青。正在理发的景琦听剃头师傅说了小青和于觉生的事情,便直奔油盐店找于觉生。出乎景琦意料,于觉生竟勇敢地承认了他与小青的事实。
景琦决定让于觉生带走小青,但小青已被金二毒死,金二也一同殉情。共产党进了北平城,白占元也回来了,他成了一名共产党。九红已多日不出门,景琦和众人察看之时,却发现九红坐在床上,已经去世。占元回到了宅门,一家人战战兢兢地接待着。
得知九红去世,占元来到床前向九红的遗体磕头。占元询问白美的去向,得知白美因为婚姻不称心失了踪,占元对这个封建大家庭深恶痛绝。军管会下了缴枪令,香秀带着丫头偷偷摸摸跑到公园里扔枪。
毕云良、占元和工人代表为涨薪的事找景琦谈判,老屁的孙子三旦更当面斥责景琦的罪责,景琦愤怒的撕毁了谈判条约。占元没办法再找景琦谈判,爷孙俩终于心平气和了。
(3)老头吃爆肚的老电影扩展阅读
后续剧情:
景琦答应了工人们的条件。庆祝仪式上,占元说到“请白景琦同志讲话”时,景琦不乐意了,他误解了同志的意思。女八路苗若珍对占元一厢情愿。时隔十年,英玉来找占元,占元兴奋不已。占元得知英玉没有结婚,二人商量着赶紧成家。白美回来了,却落下了心病。
白美不知不觉走到母亲的房中,受惊的母亲吓得满院子嚷着“杀人了”。天意学校组织去天安门前看开国大典,可香秀妈怕出乱子,不让天意去。
关静山在路上拦住占元,并用以前的事来威胁他。占元回到家中求证关静山所说的事实。占元因英玉的事被人检举,政委也找占元谈话。碍于自己的政治生命的发展,占元忍痛向吴英玉提出分手。
白敬业故意将要被没收的中草堂转让给敬生,敬生带人来找敬业算账,景琦出面替敬生讨回了公道。为了占元,英玉决定放弃二人的感情。占元来找英玉恰好碰见白美,白美责骂占元背信弃义,并告诉她英玉回四川结婚了。
㈣ 龙年警官里面张丰毅吃的爆肚是怎么做法的
此法为网上摘抄 1.把整牛肚用清水冲刷洗净,特别对千层百叶部位要一叶一叶地刷洗干净。
2.剔除边头、筋丝。竖着切成5厘米左右的长条,再横着切成1厘米宽的细丝儿,要一刀切到底,不能连刀。
3.将小料(老醋、芝麻酱、香菜、腐乳汁、辣椒油、酱油;也有只放调好的芝麻酱的)放在小碗内调匀,备用。
4.锅内放清水煮沸,但不能翻大花儿。倒入切好的肚丝,爆的时间不能太长,过老嚼不动,过嫩不熟,要恰到好处。吃时蘸小料。
㈤ 有谁吃过笨老头金汤爆肚,那里边用的肚是什么肚啊
应该是牛肚。牛肚比较好吃。
㈥ 马爷的爆肚
王烜(咣咣)
(一)
爆肚,我作兴!爽脆的爆肚配上热乎乎的芝麻烧饼,再来碗羊杂汤。这熨帖,给个王爷都他妈不换,咱就这么有志气!
凡贵教清真的馆子,没有不备爆肚这道小吃的,以此驰名勤行者代不绝人。你说它是大菜,高抬了。你若说它不足为道,可就缺见识了。多少大美食家,独好这不起眼的穷人乐。
一代名伶马连良同时也是一位绝顶老饕,他对爆肚颇有研究。民国时,北京卖爆肚最出名的是冯金生开的金生隆,俗称爆肚冯。马连良那时下了夜戏,回家必要一份金生隆的爆肚佐餐,爆肚吃的就是个脆,冯金生绝的地方在于他的爆肚放凉了都是脆的。
金生隆今天依然红火,您要是好这口不妨去六铺炕亲自品品,至于是不是老味儿,我估计早变了不知几个来回。日历翻回一甲子,山河易鼎之际,爆肚的味道就与时俱进了。
1951年,马连良从滞留几载的香江终于回到了北京,思乡情切首先表现在想家乡的吃食。馋爆肚有如久病思良医的马老板,迫不及待地就奔金生隆去了,结果吃了一肚子气。
爆肚的吃法是蘸料,新社会一切革新,蘸料改成了泼料,而且小料明显调得稀了。马连良跟伙计商量再给来碗料蘸着吃,这时的伙计也不是旧社会的小二了,而是新社会的青年工人,极富主人翁精神,一嘴的新名词。素来守旧的马连良实在听不懂什么是资产阶级生活作风,这比戏文深奥多了,遂告讨饶:我不吃了行吗?
凡谈美食的文章若斤斤于烹饪法度,则自甘下僚。饮食可成文化,不在食物本身,而在赋予食物生命力的人,《舌尖上的中国》拍得好因为讲述了中国人的故事。我今天要讲的爆肚故事,主人公也姓马。
马是回教大姓,一个马可是同姓各宗,这位马爷跟马连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至于和马寡妇有什么渊源,我还有待考证。
(二)
马爷的大号我也不曾打听,60后一枚,身宽体胖,牛山濯濯,将来再拍《水浒传》可找他演花和尚。我这个人有一癖好,每至一地必探赜当地小吃,搜剔遗落民间的俗世奇人,马爷就是我从北京胡同里刨出来的。
人生之奇妙在于不可言说的缘分,但是这缘分需要你自己把握,勇于相信陌生人的善意。每一个游子初到他乡都是寂寞的,我也不例外。羁旅京华伊始,人地两生,好奇心盛,在东游西逛的乱撞中我撞到了马爷。
记得那也是一个闷骚的早春,马爷的小馆隔我一箭之遥,多少次路过都没想到进去,那天很是馋爆肚的我听从了内心的召唤。我有一条颠簸不破的人生经验,美味小吃多出自陋巷,抱着经验主义的心态我踏进了门槛,差点被吓出来。
迎门坐着一个大光头,猎手般的眼神,轻吐烟雾。靠,莫非这是蒋门神的店?可惜,哥不是武二哥啊!
马爷动也不动地冲我一点头:“您一位?坐吧,来份爆肚?”碍于马爷的尊容,我没有和他交谈,草草吃完走人,谁让哥是外貌协会的?但他家爆肚的味道储存入了我的味蕾记忆。
时隔不几日,馋虫的勾引驱使我又走进了马爷的小馆,这应当算是我们的初逢。
那天的邻桌坐着几个文艺青年,吃着爆肚,弹着吉他,民谣就着二锅头,这不土不洋的腔调只有在北京不足为怪。洋溢欢乐的气息总是可以消弭陌生和矜持,独饮的我也加入了邻桌的派对,马爷搬着凳子也凑了过来。
不同于我的聆听,马爷从一个小伙手中接过了吉他,低沉苍劲的嗓音唱出了《红旗下的蛋》,他成了全场的沸点。天雷滚滚啊,打死我也没想到这么一个糙老爷们裹藏着一颗骚柔的心。
邻桌的小兄弟都是90后,他们并不知道马爷唱的歌叫啥名,马爷表示出了一丝失落:年头换了,这是我们那会儿的歌。
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崔健是你们那代的全民偶像啊!”
“呀呵,行啊兄弟,还听过老崔?”马爷看我的眼神放出一丝亮光。
“《红旗下的蛋》吗!我上初中时听过一阵老崔。”
人与人迅速拉近距离最有效的就是找到共同话题,马爷和我都打开了话匣子。马爷是勤行中人,我也算是中等水平的饕餮客,自然要聊起饮馔之道,马爷和我成了朋友。
自那以后的一段时间,每周我都要吃一回爆肚,不为盘中餐,和有趣的人聊天是件享受。
我们俩几乎把京津老字号月旦了一遍,东兴楼的芙蓉鸡片、丰泽园的葱烧海参、萃华楼的乌鱼蛋汤、会芳楼的酱羊蹄、永元德的牛肉蒸饺、南宛北季的烤肉……
了解的深入我才发现马爷肚子里有货,这可不是个一般的厨子,他谈饮食能有形而上的升华。说起烤肉便会引出一段《红楼梦》中脂粉香娃割腥啖膻,闻者如沐春风,美中不足的就是我对面坐的不是史湘云。
马爷对北京风俗掌故如数家珍,几点到故宫角楼拍照最美、齐白石最爱哪个如夫人、附近哪所宅子住过哪位高官显贵……信手拈来,我不止一次见他为旅京食客做义务导游。
(三)
马爷做生意很怪,凡国家法定节假日他必定关门。我问他为什么生意最好的日子不开张,马爷的理由很老北京:“我他妈一年到头撅着腚忙活,不得给自己放个假?钱挣起来没够,你也得有命花啊!”
我和马爷的聊天都是我一人独饮,他只陪聊,我几次劝他同酌,马爷坚辞不受。“我这是伺候各位的,有客人在我又吃又喝,不懂规矩。”
老北京局气,更讲究有里有面。几次婉拒了我的邀约,马爷那天要单请我,不过不是喝酒,是泡澡。这次坦诚相见,让我知道了马爷过去的故事。
马爷泡澡是种生活常态,俗称堂腻子。每天8点钟,马爷就关门送客,他得和澡友们聚聚。那是东四十二条的一个小澡堂,和他的饭馆一样藏在胡同深处。在洗浴中心林立的今天,你想找这么一个有人间烟火气的浴池还不是件易事。如果看过电影《洗澡》,你一定会对澡堂子里浓郁的京味儿和暖暖的人情记忆犹新,马爷和澡友们就是电影的现实写照,只是更邪乎。
他们说是泡澡,实际是蒸桑拿比赛,这可让我开眼了。南北的桑拿我也算见过不少,可这么恐怖的桑拿房还是头一遭遇见。
说其恐怖,毫不为过,那屋里空气滚烫,刚一进去皮肤就有灼痛感。马爷怕我受不了,特别嘱咐:“别逞能,要是感觉不行赶紧出去。上次一内蒙的小伙子跟这装B,眼瞅着肩膀上燎泡起来了。”
他们蒸澡讲究三进三出,墙上挂着温度计,由低到高走三番,这才算蒸透了。云蒸霞蔚,马爷起了谈兴。“你别看哥哥我这个德行,咱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啊!”
(四)
马爷是首都体育学院的本科生,毕业后在东城区一所中学做教员,据他说连获过三年的教学标兵。1989年那场大春游,马爷身在其中,随后的大排查,上峰勒令马爷做书面检讨,他一梗脖子:老子没错!“老爷们不能往自个儿头上扣屎盆子,没错就是没错,我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猴)了。”
在那个时期,辞职需要十足的勇气,马爷从此脱离体制,做了个体户。他倒过服装,折腾过车皮,挣过些钱又都败光了,最后还是想起了家传的这门手艺。
马爷的儿子继承了他的衣钵,在体育学院学散打,他说等儿子毕业了,自己就退休,云游天下。“趁还没老掉牙,多认识点小妹。”
虽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可我没想到马爷的宴席会散的那般快。我因公务,曾回上海总部待了一年,回到北京第一时间奔赴马爷的小馆,居然铁将军把门,我心有戚戚焉。
旅沪期间,曾接到过马爷一通电话,他遛弯时突然想我,问了问近况,叮咛注意身体,还说回来给我接风,怎么突然就上锁了?这也不是放假的日子。
半个多月过去了,马爷的店还没开门,我摁耐不住拨通了他的电话。那端的马爷声音亢奋:“兄弟,回来啦。我在东莞呢,嘿,这地界儿真是他妈老爷们的天堂,我都不惦着回去了。”那时东莞还没迎来社会空气的大扫除,马爷和友人自驾去了南粤,显然“温柔乡是英雄冢”。
一个月后,我见到了马爷。店是开了门,可不营业,他还是一如既往坐在桌子后面抽烟,跟我讲着这次远行的乐趣。尽管嘴上嘻嘻哈哈,可他的脸色明显带着心事。
我问他:“您这趟门出的有点邪性,回来又不纳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嗨,发财遇好友,倒霉遇勾手。”马爷道出了隐情。
(五)
马爷小店旁边是一对夫妻开的超市,男的都喊他老四,两口子在北京打拼也十多年了。老四看马爷生意不错,做爆肚又没太复杂,超市他老婆一个人看足够了,便自告奋勇给马爷打下手,而且不要工钱,啤酒管够就行。马爷一个人忙活也确实累,雇过伙计都不合适,老四愿意干,马爷可以轻松点。何况远亲不如近邻,马爷是红脸汉子不能驳人家的美意。
老四可谓有心人,马爷掌灶的时候他总在一旁仔细观瞧,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马爷讨教着门道,日久天长,他自认为熏出来了。地道的北京大爷的确不是干事的料,人懒、谱大、心还软,人家往套里装他,他都没反应。
老四不知什么时候和房东打得火热,房东通知马爷,房子要收回急用,给马爷两个月搬家。马爷以为是要涨房租,可人家说和钱没关系,就是不租了,还把余下的房租给马爷退回来了。马爷的血性上来了,和房东大吵一架,第二天,房东把水断了。老四适时出现了,在马爷面前表现得手足情深,要替马爷和房东交涉,可他有个小小的请求。老四的条件是房子他负责保下来,但这家店要换个东家,他要入股和马爷倒二八分账。
“他还给我留两成,真他妈仗义!”此时的马爷恍然大悟,这出戏的导演就在身边啊!至于老四靠什么拿下的房东,马爷始终不清楚,他推托说考虑考虑,才有了两个月的自驾游。
马爷最终没能接受老四的条件,他从这条街消失了,我也有三年没见到他了。老四继承了马爷的招牌,雇了两个伙计,他比马爷勤奋得多,增加了早餐。
每次路过那里,看里面的热闹比马爷在时更甚,老四的脸上也总是挂着笑容。多少次见到我,老四热情相邀:“进来喝一杯,跟马爷在时一样,我这也是你家。”我每每婉谢,他手里端出来的爆肚,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味?存心有天知啊!
几次拿起电话想和马爷聊聊,翻到了他的号码我又放下了。没有了那家店,不知马爷如今的经济状况怎么样,我怕伤了他自尊,马爷是个要面的人。当然,也可能马爷实现了夙愿,彻底退休,在祖国各地和妹妹们聊天。果真如此,我为他高兴。依稀记得马爷说过:“到我这岁数,就是技术派,轻拉、慢拽、找感觉。”
㈦ 白景琦和孙子吃爆肚是哪一集
白景琦和孙子吃爆肚是第19集。
景琦在“吕记泷胶庄”落了脚,以独特的秘方威镇小泷河,孙记胶庄孙万田企图收买景琦,遭景琦拒绝,济南督军府的路大人只吃吕记的胶,路大人的儿媳恰是白玉芬。
玉芬闻讯来找景琦,并决定把快要生育的黄春带回北京,景琦要全收沿河二十八坊,竟用一泡屎骗了当铺两千两银子收了二十八坊,在济南市内开了“黑七泷胶庄”,只有孙万田死不归顺。
玉芬带黄春回京,二奶奶坚决不认,可黄春进门不久孩子就生下来了,二奶奶终于留下了黄春。景琦在济南已是赫赫有名的老板了。一次吃饭,偶然遇见了一个漂亮的姐儿,这是济南名妓“畅春园”的杨九红。
角色介绍:
白文氏
演员斯琴高娃果敢决断、大度仁义、深谋远虑。她是医药世家白府的二儿媳。白家家道没落,陷入绝境,老太爷白萌堂悲愤交加撒手西去。
全府重担压在了白文氏一人肩上,她于内外交困中运筹帷幄,费尽心机终于将老号盘回,终使白府复兴,白文氏一举成为白府的权威和当家人,然而她却管教不了自己的儿子白景琦。
㈧ 是部老科幻片,好像是进入一个大水球里面,出来之后,某种怪物从人爆肚而出
深海圆疑,怪物是人想象后会变为真的
㈨ 有谁知道爆肚的美食故事多谢了!
爆肚是北京风味小吃中的名吃,多为回族同胞经营。爆肚早在清干隆年代就有记载。过去和现时,每当秋末冬初,北京的清真餐馆和摊贩就经营爆肚。北京天桥有“爆肚石”,门框胡同有“爆肚杨”,还有“爆肚冯”、“爆肚满”等最为出名。
爆肚是北京风味小吃中的名吃,多为回族同胞经营。爆肚早在清干隆年代就有记载。过去和现时,每当秋末冬初,北京的清真餐馆和摊贩就经营爆肚。北京天桥有“爆肚石”,门框胡同有“爆肚杨”,还有“爆肚冯”、“爆肚满”等最为出名。
爆肚是把鲜牛肚(指牛百叶和肚领)或鲜羊肚洗净整理后,切成条块状,用沸水爆熟,蘸油、芝麻酱、醋、辣椒油、酱豆腐汤、香菜末、葱花等拌制的调料吃,质地鲜嫩,口味香脆。
爆肚又脆又鲜,不油不腻,据说还可治胃病。吃爆肚的人如会喝酒,总要喝二两,喝完酒,吃两个刚出炉的烧饼,确实是一大快事。所以老北京都欢喜吃爆肚,特别是农历立秋之后,北京人讲究“吃秋”,就有“要吃秋,有爆肚”之说。
水爆肚是具有独特风味的北京地方性小吃,下酒极佳。可是以独酌、小饮为宜,不适宜醵饮大嚼,所以大小饭馆都不备此味。唯有小酒馆、小吃摊,才有水爆肚出售。
爆肚
羊肚的一般吃法,除煨汤以外,唯有爆之一法。爆分为油爆、水爆。就是以高温旺火一氽即起,取其脆嫩。稍一过火,就凝而不脆无法下咽。油爆是饭馆、饭庄的做法,水爆则为市井小贩的拿手活儿,各有各的特技。现在我只谈水爆肚儿。 水爆肚只适用羊肚以及牛百叶,但牛肚其余部位不宜水爆。因为质厚易韧,氽的时间稍久就不能吃了。只有羊肚组织细软,可以水爆着吃,而且洗净后洁白,不象牛肚黑灰暗淡不耐看。 爆肚摊把羊肚分成四个部位,定以专名。紧接食管第一部份,是瘤胃部位最大,上有毛巾一样的小肉瘤,俗称肚板。肚板有两大块,两块相连之处有一条较厚的肉峰,最嫩,称为肚领。肚领去皮只用内部净肉,又白又厚称为肚仁,是最好的部位。第二部份是形如连环方形的蜂窝胃,称为肚葫芦。第三部份是重瓣胃,有如一页一页折叠的布片,称为“散旦”,也可叫百叶(牛肚只有这一部位能爆着吃),除肚仁外,这是最嫩的部份。第四部份是刍胃(这才是一般哺乳动物的胃),俗称肚蘑菇,大概是指它又滑又软而言,接近肠部的一段较细小的叫蘑菇尖。最贵的是肚仁,其次百叶、蘑菇,以肚板最便宜。卖时按客人指定的部位论价下开水中爆熟。爆肚的汤只是开水加葱丝、花椒,本身无味,全靠作料。作料以芝麻酱为主,非此不香。其次酱油、辣油、香菜(芫荽)、葱花、乳腐卤为辅。爆肚下锅时一次用量不宜过多,每次只有半小碗,二两左右。因为肚爆好要保持脆嫩,所以必须及时吃完,稍冷即回生,时间一
爆肚
长,就老不堪嚼了。 《天咫偶闻》曾讲到,京师酒肆有三种:一为南酒店;一为京酒店,别一种为药酒店。前两种我小时候还赶上过;前门外聚宝号为南酒店,能吃到真正绍兴酒。京酒店如西四北大街柳泉居,确是山左人所开设,也有多种好酒。而本地最小的酒馆,俗称大酒缸。虽供堂饮,只是不设正式座头,也不备很多下酒菜,酒客如欲小酌,可以利用店里埋在地下的大酒缸盖上当桌子用,搬个杌凳坐下来小饮。久之,大酒缸就成了合法酒座。 大酒缸多供应高粱烧酒,质量高,酒客不少。只是没什么下酒的菜,于是一些小贩聚在大酒缸门前叫卖猪头肉、馄饨,甚至花生、瓜子等。爆肚正是最佳佐酒之物,所以也多在大酒缸门前设摊。 在北京最出名的爆肚店铺,要数东安市场的两家,一家称“爆肚王”,一家称“爆肚冯”,都是清真店。此外,城里各处都有爆肚摊,很受人们的欢迎。 由大酒缸的爆肚,我又想到刀削面。刀削面是山西省的小吃,大酒缸也有附设刀削面的。这种削面师傅的技术极高,一只大面团、几乎高三尺,抱在怀中,右手持小刀,立在锅前,用小刀自上而下一条条向锅内削面,刀锋过处,面条联翩下水,使人眼花缭乱。削出的面条长短如一,厚薄均匀,吃到口中,又滑又凝重。汤也清而不浑,毫无黏滞,与北京人的抻面(拉面条),可称双绝。不必吃,只在一旁看一看,就是一种艺术的享受。 我是喜欢北京大酒缸情趣的,每当夏日傍晚,残暑初消,微风轻拂的时刻,或是深秋薄暮,冻云四合,瑟瑟秋风的时刻,工余晚归,找一个冷落街上的大酒缸,酒客不多,耳边没有酬酢之扰,拇战之声。买一包花生米或是一碟煮毛豆,小酌一番,所费无多,别有一番情趣。